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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代军事家谋略故事(上)(精装)第 6 章

舒乡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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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的秋天,赵充国由于劳,病倒军中。这时的先零,虽然被赵充国败,退到湟西岸,但主犹存,息已定,仍有兵犯境的可能。宣帝见战事经年未决,而赵充国又“年老加疾,朝之(病故)可讳”忧虑。见赵充国按兵,就派破羌将军辛武贤去的助手,催促“急因(趁)天时利,吏士锐气,以(在)12月先零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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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期间,羌已有万多相继归降,只剩为数多的马在负隅顽抗,原先汇集到这里的五六万汉军,继续留在边境只能徒费粮草,而且东方和北方的边防已显虚,实在没有全部滞留的必了,赵充国考虑到叛军余部虽能马,但其土崩瓦解已指可待,就决定采取“屯田之策”,撤回骑兵,留万余步兵屯田,既可待机破敌,于持久作战;亦能解决粮草营运困难,军费开支,以减国家负担。

屯田之事,始于汉文帝时,武帝、昭帝两朝也采取这项措施,除了让边塞戍卒在驻地屯垦,自给自足以外,主是征召农民,从地迁徙,到边郡开荒种植,充实当地经济,利于战时征调。而赵充国采取的“屯田之策”,是在代民屯,戍屯基础,让执行作战任务的战部队,在战斗间歇时从事农耕,以农养战,以战护农,兼收养兵与讨敌的重效益。仅此策,既可保证对羌作战的最胜利,又使汉朝边防得以治久安,这是军事史所未有的创举。

可是,赵充国建议屯田的奏章还没递去,却接到了宣帝达的兵旨令。中郎将赵邛(赵充国之子)很为担心,就请去劝赵充国:如果真的,会丧师国,您坚持按兵是应该的。但若只是有利与利的问题,又有什么值得争执的?“意,遣绣(御史)责将军,将军之能自保,何国家之安?”听了此言,赵充国十分慨,叹息说:“这是多么忠心的话!当初若用之计,羌何至如此猖?以推举可去西羌的使臣,举辛武贤丞相、御使却奏请派遣义渠安国,结果事。金城、湟中谷米八钱斛时,司农中丞(司农,掌管全国粮食租税的官吏。中丞是其属官)耿寿昌说,买200万斛,羌举妄了。耿中丞只申请买100万斛,实际才买到40万斛罢了。等到义渠安国二次使,又用去了半。失此二策,羌故敢为逆。失之毫厘,差以千里,这都是去的事了。如今兵久决,四方民族旦发生故,乘机起生事,再有谋略的也难以收抬局面,难只有羌值得担忧吗?”于是计个得失,决心犯颜直谏:“吾固以守之,明主可为忠言”。毅然书,请屯田。

赵充国在《屯田奏》中,先从用兵之谈起,申明军事活直接关系国家安危,“举得于外,则福生于慎”。个正义的国家,用兵应以“明德除害”为目的,非得已,施杀伐。接着又分析了国外形,指:“难久决,徭役息”,连年征战,军需费用庞,国百姓难以承受繁重的赋税,战事持续去难免有顾之忧。旦“它夷卒有虞之,相因并起”,即使勉强兵,必顾此失彼,堪设想。就目羌军况看,“易以计破,难用兵(溃)”,更宜于马。赵充国希望宣帝能够明,由于这次对羌战争,使汉朝在军事、政治、经济已明显地现了利迹象,恐怕已起再次错误,除了屯田,别无良策。

其实赵充国对屯田事早就的布置和安排。先使察明哪些土地可供屯田之用,而派将士入山伐木,将六万多原木放在游河畔备用,可见定决心彻底实施这“千古之策”的。在《屯田奏》中,详谈了自己的计划:“经测算,可供军队屯垦的土地,包括汉家公田、羌弃田及汉民未垦荒地,约2000顷以。而这烟稀少,又有许多废弃的驿站,条件最为适。希望能撤回骑兵,留驰刑犯,征召的士卒及淮阳、汝南步兵与自愿随军的官吏,共计10281,每月给谷27363斛,盐308斛,分别屯驻在害之。待河开,将原木顺,修缮驿站屋,疏通渠,建桥70座,至鲜可畅通无阻。耕时节到,每20亩耕地。到四月草生,派郡中骑兵与属国骑各1000,每千骑副马200匹,在放牧,替耕作的军兵巡逻警戒,到秋将农牧产品充入金城郡,“益积蓄,省费”两全其美。

☆、第十三部分

第十三部分

赵充国的这屯田计划,涉及了农业、畜牧、利、通、边防等诸多事务,它规划者既通晓建筑营造,更通经营管理,本就是项庞的工程。

宣帝对赵充国的屯田计划表示赞赏,但是这项计划与早靖边陲是否密相关呢?因此又将信将疑地询问赵充国:“既如将军之计,虏当何时伏诛,兵当何时得决?”命赵充国考虑成熟以,马汇报。

针对宣帝的疑虑,赵充国又据理详析:“作为天朝国所采取的军事征伐,‘以全取胜’,贵在重视谋略,可能减少实际兵,‘战而百胜,非善之善者也’。所以兵书有‘先为可胜以待敌之可胜’的说法。就伐羌而言,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虽然与同,但避害就利、戚、畏亡的心理,和们是样的。如今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肥沃的农田和茂的草地,正为远别家园,骨离散而愁苦,早已军心涣散了。而今陛圣明,罢兵屯田,凭借天时地利,以待可胜之敌,羌‘虽未郧伏诛,兵可期月而望’,全胜的远了。羌量已经瓦解,先归降已有10700多,还有70多答应回去劝降,这全是因为先分化敌的策略生效的缘故。”

接着赵充国又全面地总结了屯田的好,统称“兵留田宜12事’。屯田之策,能使汉朝在军事“坐得必胜之”。由于留在边境,使边防量倍加强,震慑着羌军,使羌虽有良田青草,却敢回,只好逃窜到寒冷地带,贫病加,受风霜之苦,生叛逃之心。汉军必涉险用付伤代价,仅因自然条件的恶劣,就足以使敌疲惫堪,失去作战能。在政治,可以“信威千里”。以屯田部队的良装备向羌示威,也使其相邻小国敢乘机生事。由于暂时止了军事征伐,开、小开等于观望的羌族部落至于因受到惊而制造混。同时也为控制西域打开了安全通。百姓负担减,国稳定,就可以避免测事件的发生。在经济,可以“省费”,“失农业”。由于屯田士兵的存在,小股羌军敢再扰边境居民,使们可以同屯田部队同耕作,误农时。主骑兵的撤退,减少了量开支,减了国家的负担。屯田部队农闲时砍伐的木材,除足军用外,运入金城,增加了边郡的资贮备。

“留屯田得12兵失12利”,赵充国将屯田的诸多益条条地排列,向宣帝表明屯田在必行,希望宣帝能打消疑虑,早决策。

然而宣帝的疑虑还是没有打消,对这场战争仍然急于成。在诏书中,再次问赵充国:“卿所说的‘虏虽未伏诛,兵决可期月而望’,‘期月而望’者,谓今冬耶?谓何时也?”赵充国给予明确的答复。随对敌两点异议:敌休战屯田,必然成帮结伙,扰驻军,侵袭百姓,“将何以止之”?开、小开对汉朝存戒心,常恐再发生当初义渠安国分善恶格杀羌的事,“今兵,得无生,与先零为”。命赵充国仔斟酌,拿对策。

于是赵充国三次书,对宣帝的质疑逐解答,步说明屯田御敌,万无失,以坚定宣帝的信念。

赵充国先解释了终止战争的时间问题:目先零的兵只剩到七八千,而这些又背井离乡,在流窜中忍饥受冻,叛逃的越多。而罕、开、莫须等部族又经常抢夺们的眷属和牲畜。这都是因为陛发布了有罪者相互捕斩有赏的圣明旨令。由于们的计谋正在发挥着极的威,臣认为破敌致胜的最时刻指可待,最远会超明年天。所以说“兵决可期月而望”。

接着赵充国又肯定了屯田士兵的防御能:在北部边塞,自敦煌至辽东11500余里的边境线,只有几千戍卒守护着烽台,匈几次犯均未成功。现在留屯田的步兵万,地平坦,附近又有山可供瞭望,士兵们筑寨垒,备足刀弓弩,各作战单位遥相呼应,可马入战斗状,这种以逸待劳的打法,对们极为有利。屯田的好,又在于它“有无费之利,外有守御之备”,虽撤走骑兵,可是敌看到们留万屯田,在必得的准备,们溃败归降的子也就远了。到三月底,敌的战马由于得到适当的喂养而瘦弱,们怎敢把家属寄放在别的部族中,远涉河山冒生命危险。又见兵万驻守在此,更敢把家眷带回故地,战,就能让敌自取灭亡。

至于小股敌散兵侵扰百姓的事,赵充国认为,“其原未卒可”,是常有的事,能因此军。正如兵法说的“战必胜,苟接刃;必取,苟劳众”。如果兵的目的仅在杜绝少量敌侵扰军民,而是消灭先零,那倒可以兵惩戒们。既然们并非仅以此为目的,就放弃制胜的机会,去众,得偿失的事。更何况,旦开拔,回师时就能在此留,湟中也虚,这样,又得征发徭役了。而且匈备,乌孙忧。眼线运输繁重,“倾虞之用以赡(供给)隅”,极妥当。

在谈到开、小开局时,赵充国认为,汉朝已派带重金往安诸羌,表明度,们应当有归顺之意。虽然们说“能否杀羌”这样的话,这能说明就会有别的想法,若因此发兵,师无名。

赵充国表明了自己的抉择:假如臣为个着想,奉旨塞,率军远征,完全可以“穷天子之兵,散车甲于山”,这样虽然能立赫赫战功,总能避开怕战的嫌疑,事必担任何责任。但是臣能这么,这种念头分明是“忠之利(私利),非明主社稷之福”。

☆、第十四部分

第十四部分

赵充国以其非凡的谋略思想和无可辩驳的事实依据,终于使宣帝对这项“千古之策”疑。在诏书中说:“今听将军,将军计善将军强食,慎兵事,自!”表达了个君主对七旬老将的无限信赖、殷切关怀和最终的理解。

由于破羌将军、强弩将军多次主张战,宣帝绝,同时也怕敌军袭赵充国的屯田部队,于是“两从其计”,同意两将军与中郎将赵邛。强弩将军招降4000余,破羌将军斩首2000级,赵邛斩杀与招降也有2000余,而赵充国虽未,却又收了5000余。这时罢兵的诏旨也已达,军撤回,只留赵充国执行屯田计划。

第二年五月,赵充国又奏宣帝,告知目的羌军数,已由原的5万余众,因斩杀7600多,投降312万,溺河、冻饿而的有五六千,最的残余叛军,最多4000。而这4000,羌首领糜望等已保证早劝其归降。据此,赵充国认为屯田的目的已经达到,请撤回屯田的军兵。宣帝准其所请,于是赵充国振旅而还。

这年秋天,罕开的首领若零、离留、且种、诛杀了先零头领犹非、杨玉,糜望与泽、杨雕、良率4000残部归降汉朝,至此西羌叛被彻底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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